◎研究發展長/吳獻章

「以色列神的榮耀本在基路伯上,現今從那裡升到殿的門檻。」(結九3a)

「耶和華的榮耀從基路伯那裡上升,停在門檻以上;殿內滿了雲彩,院宇也被耶和華榮耀的光輝充滿。」(結十4)

「耶和華的榮耀從殿的門檻那裡出去,停在基路伯以上。基路伯出去的時候,就展開翅膀,在我眼前離地上升。輪也在他們的旁邊,都停在耶和華殿的東門口。在他們以上有以色列神的榮耀。」(結十18~19)

「於是,基路伯展開翅膀,輪子都在他們旁邊;在他們以上有以色列神的榮耀。耶和華的榮耀從城中上升,停在城東的那座山上。靈將我舉起,在異象中藉著神的靈將我帶進迦勒底地,到被擄的人那裡;我所見的異象就離我上升去了。」(結十一22~24)

康來昌老師為台灣921地震後寫的福音單張,引用自己《流浪的神》(雅歌,2001)一書的序,如此問道:「上帝是流浪漢,怎麼可能?全能之主,竟是無殼蝸牛?」這呼應紐約名牧Tim Keller的著作The Prodigal God(中譯《揮霍的上帝》,希望之聲,2012)的題目,看起來似乎有些「異教」(筆者曾以此作為一大都會華人教會年度聯合培靈會的主題,引發該城教牧團不安,遂書信質疑、澄清,最後還是確定),事實上是有清楚的新約經文呼應:

「耶穌說:『狐狸有洞,天空的飛鳥有窩,人子卻沒有枕頭的地方。』」(太八20)

「(馬利亞)就生了頭胎的兒子,用布包起來,放在馬槽裡,因為客店裡沒有地方。」(路二7)

「祂到自己的地方來,自己的人倒不接待祂。」(約一11)

其實,舊約也有「上帝流浪」的痕跡,大衛就曾對先知拿單說:「看哪,我住在香柏木的宮中,神的約櫃反在幔子裡。」(撒下七2)耶利米也曾如此禱告:「以色列所盼望、在患難時作他救主的啊,你為何在這地像寄居的,又像行路的只住一宵呢?」(耶十四8)但最具體描繪上帝曾當過「流浪漢」的,卻是先知以西結!

和這些同樣描繪上帝流浪的經文不同,以西結陳述這位坐在至聖所施恩座的上帝,是被「掃地出門」的。這「寫實」情景是被擄迦巴魯河邊的先知(結一3),在被耶和華的靈舉起,帶回聖城所目睹的。而逼走這聖潔上帝的,竟然是在聖城拜偶像的以色列民。上帝離(自己的)家出走,是以色列民將偶像搬進聖殿「逼宮」使然!藉著本文的幾個重要屬靈教訓,讀者可以清楚知道本書的核心神學信息:上帝不是消失了,也非死了(提倡超人的尼采如是觀),而是流浪去了──離開墮落不堪的處境。

1.神兒女沾染污穢偶像,是失去神同在的開始

重返老家觀察上帝為何出走的以西結,赫然發現聖殿北門有惹忌邪的偶像(結八5~6),院內七十個長老在拜各樣爬物和可憎走獸的畫像(結八7~13),婦女在外院為搭模斯哭泣(結八14~15),內院有二十五人在拜日頭(結八16)。聖殿裡裡外外都在行可憎的事,上帝怎能「看得下去」,遑論「住得下去」!神的榮耀遂從至聖所升到殿的門檻(結九3)、聖殿東門(結十18~22),並從橄欖山離開(結十一23)。原來,上帝離開聖殿、聖城的主因,並非外邦來襲,而是神兒女沾染不潔和偶像崇拜!

除了東方的民間宗教外,很少人承認拜偶像。但若按奥古斯丁的定義:「偶像崇拜乃利用所該敬拜的,或敬拜所該利用的。」人人有偶像崇拜的可能和危機,正如十七世紀英國傳道人David Clarkson所說:「如果我們把自己的靈魂想像成一棟房子,偶像就被立在每個房間的每個部分。」尼采更指出:「在這世界上的偶像比真實的事物還多。」(《偶像的黃昏/Twilight of the Idols》)。

其實,人心本是製造偶像的工廠(加爾文語),正如研究托爾金《魔戒》的專家Tom Shippey所指出,魔戒是一個「心靈擴大器」,將人心中最深的渴望,放大到偶像的比例。偶像說穿了,就是比上帝還更重要的事物。當人(以色列就是實例)拒絕上帝,必然會愛偶像、信靠偶像、順服偶像,是我們做一切錯事的原因(Tim Keller語)。以色列淪亡,就是因為偶像崇拜,上帝也「住不下去」,流浪去了──從這角度來看,失去神同在的教堂如同蟬蛻的空殼,應是(如歐美紐澳)教堂迅速被拍賣的背後主因!

2.留心自殺帶動他殺,生命垂直面決定水平面

研究羅馬帝國興亡史的美國歷史學家Will Durant夫婦指出,只有內部崩裂時,一個偉大的文明才會被征服(“A great civilization is not conquered from without, until it has destroyed itself from within.”),這和英國歷史學家湯恩比所觀察的結論──文化文明的滅亡是因「自殺/suicide」而非「他殺/murder」──相同。以色列走上不歸路,就是「自殺帶動他殺、生命垂直面決定水平面」的邦國淪亡定律最貼切的歷史見證!

窺探以色列的淪亡,不能單從外交和武力角度衡量,必須戴著神學眼鏡做查驗。以色列之所以淪亡,並非外敵亞述所致,而是內部已被偶像瓦解;猶大並非亡於巴比倫,而是內在靈性被偶像崇拜擊潰使然。神子民的滅亡,關鍵因素乃神學性的,這正好是引用申命記的耶利米所極力倡導的觀點(耶廿五8~11;申廿八15~24),也是以西結從外面進聖殿查驗,所探出的事實真相。

神兒女(和以色列)的問題,基本上是神學性的,而且劍指十誡的第一誡。正如馬丁路德在《教理問答》所說:「十誡的第一條誡命就是,除了神以外,不可有別神。為什麼禁止偶像崇拜成為第一條誡命?因為一切破壞律法的根本動機,都來自偶像崇拜。我們在犯其他誡命時,一定都先犯了第一條。」當神兒女得罪摩西的律法、十誡,這時該怕的已經不是外敵,而是內「敵」的自取敗壞(何十三4~9)!

3.當神兒女將上帝掃地出門,上帝只好去流浪

和其他宗教(尤其是回教或民間宗教)不同,上帝不會被自己所造之物拘限。無所不在的上帝,早就告訴過大衛:「你不可建造殿宇給我居住……我未曾住過殿宇。」(代上十七4~5)所羅門建好聖殿後也曾如此禱告:「神果真住在地上嗎?看哪,天和天上的天尚且不足你居住的,何況我所建的這殿呢?」(王上八27),這信息且被以賽亞和司提反所呼應、肯定(賽六十六1;徒七49)。

更是與其他宗教「請神容易送神難」的特性不同,聖經的上帝並不「戀住」。聖潔的祂樂意與「虛心痛悔、因我話而戰兢的人」同在(賽六十六2),卻不願意住在污穢充斥、偶像林立的地方。因此,在以西結尚未被聖靈帶回聖城之前(結八~十一章),預備去「流浪」的上帝,透過先知傳達可怕的信息:

「論到耶和華妝飾華美的殿,他建立得威嚴,他們卻在其中製造可憎可厭的偶像,所以這殿我使他們看如污穢之物。我必將這殿交付外邦人為掠物,交付地上的惡人為擄物;他們也必褻瀆這殿。我必轉臉不顧以色列人,他們褻瀆我隱密之所,強盜也必進去褻瀆。要製造鎖鍊;因為這地遍滿流血的罪,城邑充滿強暴的事,所以我必使列國中最惡的人來佔據他們的房屋;我必使強暴人的驕傲止息,他們的聖所都要被褻瀆。」(結七20~24)

自認寫了一本邪惡之書的Melville,在其被R. C. Sproul評估為美國有史以來最具強度的神學性小說《白鯨記》中,藉著敘述船長亞哈試圖掌控那頭鯨魚,襯托出人試圖掌控上帝的邪惡本質。但這鯨魚是白色,寓意著聖潔可畏的羔羊(啟一14),是人無從掌控的;也寓意著人即使擁有聖殿(或教堂),卻不能掌控上帝。全能的上帝不願住在屢屢侵犯祂主權和聖潔的聖殿(或教堂),在被逼到「看不下去、住不下去」時,祂選擇(只有祂有完全的「自由意志」)出走流浪!失去神同在的聖城,已如風中殘燭了。

4.沒有上帝同在的處境,人們只好自己靠自己

先知們的信息是一致的(林前十四32~33)。以西結這以色列不能存著「擁有聖殿就可綁架上帝」的奢想,與耶利米的信息吻合──他曾站在聖殿門口,對那些口口聲聲「這是耶和華的殿」,卻背約、放肆、墮落(耶七1~10),甚至將「我的殿當作賊窩」的百姓嚴厲警告(耶七11;太廿一13):上帝會離開祂的居所,聖殿屆時沒有神同在,人們只好靠自己,陷入「這百姓的屍首必給空中的飛鳥和地上的野獸作食物,並無人鬨趕。那時,我必使猶大城邑中和耶路撒冷街上,歡喜和快樂的聲音,新郎和新婦的聲音,都止息了,因為地必成為荒場。」的命運(耶七33~34)。

上帝不看人臉色。當以色列選擇屢屢背棄祂,祂毅然「出走」,這時,聖殿和以色列百姓一無所靠,只得和其他宗教信徒一樣靠自己了。與外邦假神「通婚」的「淫婦」北國和南國(結廿三章),分別捨神力、憑己力去抵擋亞述和巴比倫。結果當然一如先知的預測:聖殿聖城遂如拋在火中的柴薪(結十五4~8)、被棄之嬰(結十六1~5)、陷於坑中的獅子、被拔除的葡萄樹(結十九章)、被焚的林木(結廿45~49)和煮物之鍋般(結廿四1~14),在巴比倫三次圍攻下,走向淪亡的不歸路。

此時,即使約西亞家族自以為強壯如獅子般,以西結仍用比喻為猶大幾位末代王唱輓歌(結19章):在約西亞死後,小獅子約哈斯行惡而被捉到埃及(結十九1~4;王下廿三31~33);即位時年僅十八歲的第二小獅子約雅斤(結十九5~9),於主前597年被第一隻大鷹巴比倫所擄(王下廿四8~16,廿五27~30);繼位的西底家繼續拒絕順服神,靠自己外交手腕將倚靠放在第二隻大鷹埃及(結十七章),最後卻以慘絕人寰的悲劇走下舊約舞台(耶卅九、五十一章),猶大這葡萄樹遂被巴比倫燒滅(結十九10~14)。

5.以天地為腳凳的上帝,樂意靠近流浪者身旁

受背約的以色列「逼宮」的上帝,並非消失、死亡、隱藏了(如自由派批判學者和無神論者所叫囂的),祂其實以「原汁原味」的全能面貌,向第一批被擄外邦的但以理和三友顯現(但一、二、三、六章),繼續以祂讓食物營養師、心理學家、高溫物理學家、動物學家傻眼的全能,保護恩待祂子民。祂同時又以坐在四活物上寶座的榮耀聖潔面貌,向第二批被擄到迦巴魯河邊的以西結顯現(結一章),以西結遂開始他蒙召後的事奉:「當三十年四月初五日,以西結在迦巴魯河邊被擄的人中,天就開了,得見神的異象。」(結一1)原來,外邦之地,正是神兒女蒙恩、蒙召的屬靈溫床;客居海外遂蒙召的華人信徒,是以西結的現代版!

上帝確實不看百姓的臉色。當猶太人拒絕上帝,上帝就呼召外邦歸向祂(正如保羅在使徒行傳中所經歷,另參羅十18~21);當中古世紀的天主教用贖罪券和錯誤的教義逼上帝「出走」,上帝就興起路德、加爾文等起來改教;當歐美教會拒絕走上帝期待的命定,上帝撒手讓教堂被拍賣,卻興起亞洲、非洲、中南美洲等其他邦國的教會來取代(皈依主的穆斯林湧入久無人聚的歐洲教堂就是明證)。一旦華人(不論在中國、台灣或北美)教會/教派不尊主為大,上帝必然會離開這些教會/教派,在外邦興起他人來跟從主!

我們因猶太人拒絕上帝而蒙恩的外邦人(弗二11~13),除了要格外留意並恩待華人世界中的外來「流浪漢」(包括台灣境內的外勞,和租借北美華人教堂的非華人信徒),且要以華人四海為家的漂泊特質(宣教諺語:有太陽的地方就有華人在流汗,有月亮的地方就有華人在流淚),讓散居世界各地的華人(Diaspora Chinese;如歐洲的溫州教會),成為普世宣教的平台!更重要的是,不要以為上帝拿我沒辦法,忘了上帝如何把斧頭放在以色列這樹根上(正如施洗約翰所傳講的,太三9~10),倨傲如猶大,最後被上帝所放棄的教訓!

6.生命走過流浪旅程者,更能體會上帝的心意

以西結書的架構,可從先知妻子的死來劃分(結廿四、卅三章)。上帝預先告訴他,要將他「眼目所喜愛的(妻)忽然取去」,並吩咐他「不可悲哀哭泣,也不可流淚,只可歎息,不可出聲,不可辦理喪事;頭上仍勒裹頭巾,腳上仍穿鞋,不可蒙著嘴唇,也不可吃弔喪的食物。」(結廿四15~17)。隔天果然他妻子死了,他就如上帝所說的,且成為啞巴(結廿四25~27);直到聖城被攻破,脫逃者來到迦巴魯告知,以西結的啞口才打開(結卅三21~22)!

家中突遭噩耗的以西結,竟被要求如此冷靜、怪異的表現(僅遜於妻死後鼓盆而歌的莊子),好讓他體會上帝要他傳的道「我必使我的聖所,就是你們勢力所誇耀、眼裡所喜愛、心中所愛惜的被褻瀆,並且你們所遺留的兒女必倒在刀下。那時,你們必行我僕人所行的,不蒙著嘴唇,也不吃弔喪的食物。你們仍要頭上勒裹頭巾,腳上穿鞋;不可悲哀哭泣。」(結廿四21~23),宣示給被擄的猶太異鄉客,那好奇來詢問的耳裡(結廿四19)。原來,上帝的「愛妻」聖城被滅,這痛苦只有走過相同遭遇的先知才能體會。

上帝也曾吩咐耶利米不能娶妻生子,從這「不平待遇」,他才能體會將來聖城被毀後,上帝失去「所愛」的痛苦,並且感同身受地警告百姓悔改,免得聖城成荒場(耶十六章)。因太太歌篾劈腿,生出不倫的孩子,被「打臉」的何西阿卻仍唱著「何日君再回」等候歌篾歸來(何一至三章),才能從中體會上帝的心意,向那對上帝劈腿的北國百姓傳「何日君再回」的信息(何四至十四章)。被上帝呼召的人,可能被視為行止怪誕(林前四9~13),以此體驗上帝要你我傳道給世上的流浪漢,歸回「流浪的神」!

7.流浪的神在找尋,因祂掌權遂委身的守望者

主前597年,第二次圍困聖城的巴比倫擄走一萬猶大國中菁英,包括王室、眾首領、勇士以及木匠、鐵匠等專業人士(王下廿四10~16)。這些猶大上流社會,雖然已經淪落異鄉,仍沒有聽懂上帝先前所派先知如哈巴谷、西番雅和耶利米等的警告,繼續受假先知慫恿(結十三章;耶廿九8~9),以為被擄僅是短期的事,妄想很快可以回聖城,重享原來的地位、財富和權力,對以西結的信息(包括他看見上帝駕著戰車這不祥的凶兆,結一章)很反感,僅當作茶餘飯後的閒話而已(結廿49,卅三30~32)。

其實,被擄者和存留者都陷在「拜什麼像什麼」的屬靈窠臼裏(賽六9~10),除非有人被上帝的主權所吸引,並為這將亡的邦國守望,否則這悖逆之家(結二至三章的關鍵字),「掩耳不聽真道,偏向荒渺的言語」的世代(提後四4),焉能聽進以西結蒙召後,對同胞傳揚他異象中被提往聖殿所看到同胞的屬靈原貌(結八~十一章):存留在聖城裡的人變本加厲地拜偶像,在聖殿裡裡外外公開得罪十誡,聖潔的上帝「住不下去」了,逐步從至聖所、聖所、東門、且從橄欖山離開,聖城已經失去神的同在,從此只好「自求多福」。

二十五歲被擄的以西結,在這「烽火連三月,家書抵萬金」之時蒙召,從有四輪的四活物神奇地以「俱各往前行、並不轉身」的異象,看見坐在四活物上寶座的上帝,乃聖潔、榮耀、信實和主權在握的全能神(結一章);這位可以自由調動亞述、巴比倫擄走北國、南國的上帝(歷史果然在祂手中/History is His story!),賜給他第一個角色就是「守望者」(結三16~21)。華人的歷史是遷徙的歷史,你我蒙恩後首先該扮演的角色,就是為浪跡所至的邦國和神國禱告,認真成為「流浪的神」所設立的守望者!

8.迎接上帝回家需有肯吃書卷、委身傳道的人

以西結書的神學主題很明顯,即「神的不在/the absence of God」和「神的同在/the presence of God」。為傳揚從「神不在」到「神同在」的信息,上帝呼召從祂異象而知曉祂全方位屬性、吃書卷以便在真道上受裝備、委身成為守望代禱者的以西結(結一至三章),藉著瘟疫、饑荒、刀劍、被棄之嬰、獅陷坑中、葡萄樹被拔焚毀、畫圍城圖和積薪沸釜等審判術語,以及親身用人糞燒烤食物、390天側躺、剃髮、製鎖鍊等怪異行徑(結四至七章),作為聖城聖殿將被困、被擄、被滅寓道。

走過愛妻之死,直到主前586年後,從聖殿被燒現場逃脫者抵達迦巴魯時啞口才開的以西結(結卅三21~22),自此向以色列傳講從審判轉向盼望復興的信息(結卅三23~四十八35),預告「流浪的神」將透過立永約的大牧人──新約的耶穌(結卅四23~24,卅七24~28),賜下應驗在五旬節的新心新靈(結卅六26~28),重建榮耀的新城(結四十~四十八章;啟廿一~廿二章),死海且將變為活水(結四十七1~12),原本「神不在」的聖城,重回「神同在」的懷抱(結四十八35)。

「誰是忠心有見識的僕人,為主人所派,管理家裡的人,按時分糧給他們呢?」(太廿四45)

「所以,弟兄們,我以神的慈悲勸你們,將身體獻上,當作活祭,是聖潔的,是  神所喜悅的;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。不要效法這個世界,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,叫你們察驗何為神的善良、純全、可喜悅的旨意。」(羅十二1~2)

「證明這事的說:是了,我必快來!阿們!主耶穌阿,我願你來!」(啟廿二2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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